这话让程锡的脸色微微变了些。
“我对殿下的忠心,日月可鉴。”
雷大,“日月可鉴有什么用?需要殿下承认。”
“你只管去做就是了,其余的事情,我自有打算。”
听到这话,雷大只能点头。
也许是因为他是个粗人,所以他不觉得这事儿和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,殿下的所有决定都是殿下自己的想法,和人家有什么关系?
但程锡是个聪明的,他说有关系那就是有关系吧。
所以当日,雷大又去了沈惟的院子,见了沈惟一面,果然,一切都和程锡预想的一样。
沈惟接了药,十分干脆。
七日的时间,眨眼就过,言时暮的禁足已经结束了,余瑶也从仙阳山回来了。
这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惊讶。
毕竟以往余瑶每次上山,没有半年是不会回来的。
回来后的余瑶也没有急着露面。
国舅府里,余瑶的院子除了她的贴身婢女,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,十分神秘。
而事实上,只是因为这次回来的匆忙,余瑶尚未恢复好,整个人都是虚弱的。
“郡主,药!”
余瑶从浴桶里伸出手,接了药后一饮而尽,随后便俯在浴桶边上,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凤琴面前。
原本应该光洁的后背,如今纵横交错的全是伤痕,深可见骨。
“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。”余瑶小声的说着,“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必上山了。”
凤琴不敢说话,只是小心翼翼的给余瑶上药。
余瑶也没有想要凤琴回答,她伏在浴桶边上,忍受着的药膏带来的剧痛。
神奇是,抹上了药膏的伤口,都在慢慢的愈合,直到最后完全不见痕迹。
凤琴这才放下了手里的药膏,小心地收好,才伺候余瑶起身。
但若是仔细去看那瓶药膏,就能发现里面有很多白色的蠕虫在动着。
躺下后的余瑶浑身疲惫,却还是对着凤琴开口。
“凤琴,你说为什么,人和人有那么大的不同?”
“同样是女儿,我被献祭,但林安玥却在各方的呵护下长大,从小到大幸福的让人嫉妒,为何?”
想了想,凤琴才小心的开口。
“郡主,皇后娘娘对您很好的。”
“是啊!”余瑶点头,“她对我很好,将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,可也只是如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