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才气得脸色铁青,狠狠甩了甩袖子,粗布长衫带起一阵风,头也不回地往院外冲。
没过多久,院子角落就传来他和赵巧兰激烈的争吵声。
“你爹分明是故意羞辱我!”秀才涨红着脸,唾沫星子乱飞:
“仗着自己是二品官就目中无人?
我这文章不知多少人夸过,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狗屁不通?
这不是明摆着踩我们家的脸面!”
赵巧兰急得直跺脚,慌乱地扯着他的衣袖:
“不是的,真不是这样!
我爹他肯定是盼着你能更上一层楼,才会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更上一层楼?”秀才冷笑一声,猛地甩开她的手:
“有这么不留情面的吗?我寒窗苦读这些年,每天天还没亮,寅时不到就爬起来抄书写字。
白天忙完家里的活计,下午还要赶去镇上和文友切磋,风雨无阻!他凭什么这么羞辱我!”
赵巧兰眼眶通红,顾不上擦眼泪,跌跌撞撞跑到白夫人和白夫子跟前。
她扑通一声跪下,声音带着哭腔:
“爹娘,求你们别再给我相公脸色看了!
他真的不容易,每天起早贪黑,你们就。。。。。。就给他留点面子吧!”
白夫人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,无奈地叹了口气:
“巧兰,我和你爹不过是实话实说,指出他文章里的毛病罢了。
若这点批评都受不住,日后如何经得起更大的挫折?”
赵巧兰慌忙摆手:
“不是的!我相公的文章那是出了名的好。